主题: 许世友颁《十杀令》 违者用刀杀——-老兵忆对越作战

  • 游过西西里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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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4/7/6 19:18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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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说:612,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,只是一个数字而已,但对于有些人来说,612高地成为了他们心头的烙印,生命的炼狱。
  黎万和(原13军127师381团班长):17号那个凌晨五点,我们要正好摸上那个名为612高地,就是这个612高地在美国(法国)打的时候,打了三个月打不下来。
  解说:所谓“612高地”,其实是越军在支马地区的主阵地,它山势险峻,工事坚固,共有三个高地相互拱卫。612高地就像一扇大门,观上,可切断支马地区越军的退路,打开,可直取陆平,逼近谅山,驻守在612高地的是越军所谓的决胜营营部和一个连。
  黎万和:越南那个A型工事,里面很大,里面东西都通,反正整个612高地,1.5公里长都通。
  解说:黎万和所在的127师381团七连,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,几十年来从微山湖到海南岛,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,是铁军127师的一支拳头部队。
  在中越战争的揭幕战中,七连再次被委以重任,就是拔掉612这颗钉子。
  黎万和:打那个612高地是我们那个连队,整个连队,然后那个连队又分为那个123排,123排里有2排和1排那个绕过去,从背后绕过去,从2号高地上去,就是我们那个排,那就开始第一个无名高地上去。
  解说:时间是1979年2月17日早晨5点钟,万炮齐发的时刻还没有到来,而黎万和所在的七连已经悄悄接近612高地的腹地,黎万和的位置在整个攻击分队的最前端。
  黎万和:我是班长,我是在部队的时候呱呱叫的啊,那个一级神枪手的我,是在部队,神枪手的,所以我打枪很准,除非不打,一打对方肯定要死人。
  解说:5点40分,第一声枪响了,这是攻击的枪声,尖刀一派的士兵们,冲向了612一号高地,二排冲向了三号高地,三排在随时准备顶上。黎万和冲在前面,和他一起冲锋的是一个只有17岁,名叫吴建国的年轻士兵。
  黎万和:对我上去那个排进行攻击,那个手榴弹,还有那个火力点,那个机枪进行扫射,我就命令那个无见过,延伸到前面,我说我在这里压住,你那边准备手雷、手榴弹。好,就把那个最近那个火力点,我们一下子就还不到五分钟,把那个火力点压下去,压下去就保障我那个排的安全。
  解说:第一次交火比较顺利,秘密接敌,很是成功,部分越军还在梦中,但是战斗转入二号阵地的时候,越军反应过来,A型工事里的明堡暗堡一起开火,有效地阻止了七连的进攻。
  黎万和:在攻打第二个火力点的时候,吴建国有点犹豫,我说你就,我指挥他,我说你从那里面隐蔽过去,避开那个第三个火力点,对你的射击,我掩护你,不要犹豫,你那个按照那个部队怎么学的时候平时那个战术,怎么去那个应(对),我掩护他,攻到第二个火力点。
  解说:在二号、三号阵地,战斗进入胶着状态,主攻排长宋中贵已经负伤,排里的伤亡已经达到8人,排长在着急地喊叫,僵局需要有人来打破。
  黎万和:反正那个无名高地都是通的,底下底上里面你面上看不到,你进去以后那个战壕里面去,那个碉堡那个火力点进去,全部通的,还延伸到二号高地三号高地,这样的嘛。通过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就消灭,消灭了中间那个第二个火力点,还有第三个火力点,那个时候已经到了给我们部队,那个后续部队已经逐渐我们那个连队还有那个火枪配置,还有重机枪配置那些人里面,已经逐渐逐渐上来,给那个火枪从另外一方的通道,那个地道里面呢进行喷射。
  解说:就像黎万和所描述的一样,他们像赶老鼠一样,试图把坑道内的越军赶出来,他和新兵吴建国守在坑道的另一端严阵以待。
  陈晓楠:就像死亡会随时出现一样,战场上的英雄也会从天而降,在612高地的战斗当中,排长宋中贵深受枪伤六处,双脚血肉模糊,直至昏迷被抬下战场。在战地医院简易包扎之后,宋排长又偷偷地跳墙跑出了医院,只身返回了战斗岗位,又冲到了第一线,被广州军区授予“战斗英雄”的称号。
  荣立一等战功的潘祖全,率领一班胜利攻下一号高地之后,按规定完全可以转入预备队待命了,然而潘班长又加入攻打三号高地,后来从坑道深处飞来一颗子弹,贯穿胸部,穿透了肺部,这位来自河南的小伙子,对身后的战友喊了一声,“我负伤啦”,就失去了知觉。最让人动容的是17岁的吴建国,来到部队还不到三个月,就被派到了战场,在战斗当中,他和老兵黎万和在一起分工合作,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,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英勇,真的让人肃然起敬。
  解说:地上是一重一重的地雷,还有涂着毒药的竹签钢钉,头顶敌人的火力像下雨似地往下浇,不断有人倒下,在如同地狱鬼火般的环境里,再优秀的士兵也难免会被暗枪无情地射杀。
  黎万和、吴建国,一个是老兵中的精英,一个是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蛋子,将会迎来怎样的挑战呢?
  黎万和:所以我要跟吴建国差不多基本上一起前进的,但是呢吴建国在那个洞口,毕竟都有两米宽,两米宽,我就绕过那一边去,我们两个正好差不多一起,在那里,那个人就出来了。
  解说:这是在搜寻洞内越军时发生的遭遇战,是一对一的单挑,由于距离太近,发生得太突然,猛然撞见的双方士兵都没有来得及拔枪,而是以肉搏的方式对上了。
  黎万和:就是我拖的那个,我就滚下去了,我只看见他也抱一个,反正我也抱了一个,后来我那一滚下去,我那一百多米,整个山头都已经烧着,那个火枪喷的,整个山头烧起来,正好我那里的草很少,也是烧不到我,然后我一醒,一醒我旁边那个跟我一起滚下来那个,也还扶着一个手枪,他还没有死,他还在那里有气,可我就正好找个绳子,找个皮带把他捆住,马上把人原路带上来,我就心里面想,我说吴建国滚到那边去在那边,我说从那边斜着上来看看。
  解说:黎万和命大,抱着越军滚到了山下,双方竟然都没有死,但黎万和心中惦记着吴建国的情况,17岁的新兵,不足以应付如此突然而危险的情况,他想赶过去施以援手,但来不及了。
  黎万和:找他去,按原路找,但是沿着那个爬爬爬爬,爬到可能几十米高的时候,我很累嘛,没有力量了,那么陡,我说找不了,还得找到这边来,斜着找上来,找上来也要告诉我们连队那个人,又下去找吴建国,原来是一个一倒就倒在那个悬崖。
  解说:当612高地战斗结束后,黎万和的战友们在打扫战场时,他们看到了一幕惊心动魄的情景,战斗中抱住敌人滚下悬崖的战士吴建国,身体侧卧,手臂弯曲,还保持着和敌人格斗的姿势,在他身体下方的不远处,躺着敌人军官的尸体。吴建国的遗体被半山腰的一块石头拖住,石头全被鲜血染红了。
  吴建国牺牲后,对追记为一等功,追认为中共党员,中央军委授予“狼牙山五壮士式的战斗英雄”荣誉称号。今天,吴建国烈士的墓碑,静静躺在广西宁明县烈士陵园,墓碑前常有老战友点的香烟和花圈,英雄不死,精神永驻。
  邓伟明(原54军160师179团侦察兵):我们战友在那个烈士陵园一躺几十年了,他们都十来二十岁,我们多活了,赚回来了。
  解说:邓伟明,原54军160师侦察兵,他在入伍之前,是当时非常让人羡慕的工人身份,但他毅然放弃了衣食无忧的工厂生活,投身部队之后不久,便赶上中越战争爆发,从极度安稳的工厂,来到了极度危险的丛林地狱。
  邓伟明:我一踏入战场的一步,就受了危险,我一步接一步可能生,下一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,有没有命在,所以呢,我们就抱这个心理,就说每走一步都很小心,因为我们去的地方好多都没人去过的地方。
  解说:从战略安排来看,邓伟明所在的54军160师是配合41军攻打高平的重要力量,他们从广西的那坡和靖西出境,执行穿插任务。有过战场经验的人都知道,穿插是最艰苦、最凶险确有极其重要的差事,而在穿插路线形成之前,侦察兵的命运更是叵测。
  邓伟明:我们那时候配个连步谈机、对讲机什么都没有,就哪怕你在执行任务当中碰到敌人,发现什么情况,部队里不知道,就这个,这个情况就只能够配属,我们配属那个冲锋枪,铁筒冲锋枪、手榴弹,子弹够,很多,就其他的没有了,就一个伪装网,那时候还是2月份,很冷,在越南那个高地很冷,白天就太阳很热,晒,又行军,满身都是汗水,到晚上,下雨,那个气温马上降下来,我们一个小组就睡觉,一个小组一个小组的嘛,没办法,挖洞也没有,避雨的地方没有,就我们几个战友,只能够天天晚上抱着一起取暖睡觉,经常啊,人啊两个腿抽筋,天天晚上抽,抽筋也不敢喊,你睡在阵地上也不敢喊疼。
  解说:邓伟明讲出了侦察兵共同的体验,自然界的考验跟面对敌人的考验是不一样的,拼杀的时候,可以凭着勇气、信念和肾上激素的刺激一往直前,但在潜伏、行军和蹲守的时候,那种无形的高压,更容易让人紧张、焦虑。
  陈晓楠:电影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讲的就是穿插部队的故事,可以说实战当中穿插部队的艰辛,比电影里有过之而无不及,逢山开路,遇水搭桥,这是家常便饭,即便是邓伟明他们这种训练有素的侦查精英,他们也是被越北的天气折磨得苦不堪言,在比人还高的灌木丛里寻找出路,脚下随时都可能踩到隐藏着的地雷,而头顶上呢,则是有可能爬上树梢的巨大的蚂蝗,还有不期而遇的越军。
  让邓伟明更加印象深刻的,不他们还有可能遇到友军的误伤。
  邓伟明:还最怕一个什么呢,就是说当时我们去的时候,那个标记毛巾,白毛巾,本来我们去的时候出去以后是右手的,但回来以后已经变成左手了。
  解说:越南战场上的侦察兵应该对这个情况不陌生,出发时和回来时的口令不一样,出发时危险,回来时也不安全,这恐怕是侦察兵平时训练未曾想到的窘境。
  邓伟明:因为半夜三更回来,有时候连口令我们也没有的,步兵的口令就是说我们半夜回来以后,回到自己阵地下,哨兵一问口令我们就怕,第一时间反应就使卧倒,就说我们是侦察兵回来了,就怕他开枪。
  解说:在邓伟明的体验中,战争中面对面的拼杀不是最可怕的,最难熬的是那种无形的压力,让人窒息的环境。
  邓伟明:发的干粮有七块,还有罐头,也是刚进去以后才发的,我们第一时间把它吃了,因为我吃了以后,我下一步不知道有没有命,很危险,那边死了那么多战友,是吧,所以说呢,一发了就马上吃,不管它,以后就不想了,反正我过了今天,明天我在不在也不知道。
  解说:这是一种决绝的战地气氛,不是厌倦也不是害怕,相反,每个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心理准备,这种感觉55军岑恩清也有很深体会,他当时是步兵165师493团的连长。  
  岑恩清(原55军165师493团连长):那个炮就是说我们人生中包括过去,包括现在,包括以后我们也不会看到那样的炮声了。战士啊,那些干部,基本上没什么话说,就知道这要上战场了嘛。
  解说:在中越战争的第一阶段,岑恩清所在的55军是主攻越南同登谅山方向,在攻打同登的时候,岑恩清带领的八连是尖刀连,在开展后两三天的战斗中,他的队伍伤亡很大,兵力严重不够,占领同登之后,他们奉命撤回国内休整。
  岑恩清:那都是晚上撤的,撤了以后呢,就返回广西、凭祥,就是那种心情,一身松一样的嘛。
  解说:晚上八九点撤回,抵达边境线的时候,已经到了深夜12点,当岑恩清和战友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,新的命令却又来了,下部目标是攻打谅山,上级补给他一百名兵力之后,命令他们马上返回到撤退前的位置。
  岑恩清:情绪低落得很,根本没有什么声音的,也不说话,动作也慢了,从言行举止都感觉到了战士那种低落的情绪,是不能够用言语去表达的。
  我们就传达命令的,我们那时候没有什么开不开会的,就是因为那是晚上嘛,就是从营里下到连,连下到排,排就下到班,马上出发。
  解说:谅山,越北的重要交通枢纽,从中国友谊关通往河内的必经之路,同时谅山还是越南山地与平原的分解要地,过了谅山,便可以直奔无险可守的红河三角洲平原,由于谅山的特殊地位,东线总指挥许世友,对谅山之战格外重视,他派54军的一个师加强给55军,又从50军调一个师向边境集结,随时准备,另外又增加了4个炮兵团。如此一来,谅山正面形成了5个整编师,6万多人的兵力,中越双方的兵力对比,超过了3:1,炮兵优势更是到过了5:1。
  岑恩清:二十六七号左右了,我们就在,实际上就在同登那里出发阵地,准备出发,往谅山方向右侧攻那高地。
  解说:2月27日,小雨,大雾弥漫,攻打谅山正式开始,55军163师正面主攻,164师从左翼进攻,岑恩清所在的165师从右翼进攻,559高地是挡在岑恩清面前的最大障碍。
  岑恩清:五点多钟开始攻了嘛,攻到七点多都没攻下来,攻三边,就是留了一个地方,四面的嘛,是吧,三面都是我们的人,打得那个样子,那个高地就不是石头山,就是土山了敌人打下来,我们把它打上去。
  解说:拉锯战一直持续到晚上,战况并没有太大的进展,直到第二天,岑恩清才和战友们扫清了包括559高地在内的多个障碍,并且在2天时间里,向南挺进了13公里,他们是第一支到达谅山奇穷河北岸的部队,速度之快出人意料。
  许世友得到消息后,连声称打得好,打得快,不过,岑恩清所在部队只是攻打谅山时如汪洋般英雄事迹中一滴水珠,战斗还在进行,更多的故事都在我们的讲述之外。
  陈晓楠:无论战争的目的如何,但就其本身的实质而言,永远都是残酷和黑暗的。
  时光易逝,但往事并不如烟,当年的那些亲历者们提及过往那些血火历程的时候,他们的情绪是很复杂的,有人在缅怀逝者的时候,陷入悲伤,有人为某一个瞬间感动终身,但有一种共同的情绪,弥漫在老兵们的身上,那就是无悔,还有经历过生死之后的那一份从容。
  从政治的意义上来讲,战争只是一种手段,但从个体来说,战争很可能占据人生的全部,所有的痛苦、担负、成长,都必将用时间去消化。明天同一时间,我们继续来讲述这群老兵的非凡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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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Guest1317277356
  • 发表于:2014/8/9 21:08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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